在亚洲当代艺术版图中,韩国艺术家既没中国艺术家会玩符号,也没日本艺术家会玩卡通,他们很难被归类,也就远不如中、日艺术更易走红西方。
伦敦萨奇画廊7月刚办完韩国最大的海外当代艺术展“韩国眼:荒诞的现实”,8月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的“塑料公园——韩国当代艺术”又登台。艺术家李庸白说:“那些能够代表韩国艺术领域最活跃的艺术家们都聚集在这个展览中了。”
塑料让艺术更世俗
韩国艺术家酷爱塑料就像他们对泡菜的嗜好。在耶鲁大学读过艺术硕士的李炯玖用塑料创造各式卡通戏服。曾留学德国的李庸白2008年在韩国阿拉里奥画廊的个展名叫“塑料”,同年卢尚均在巴黎的个展则叫“塑料天堂,转瞬即逝”。
韩国时尚文化代表崔正化说:“我爱给平凡的日常用品新的定义,塑料有了新的艺术价值。”他最有名的展览是在哥本哈根夏洛特堡展厅外堆砌塑料花。2005年威尼斯双年展上,他更是将一次性红饭盒覆盖完韩国馆的屋顶。
艺术家卢尚均把亮片覆在塑料模特、佛像上,让它们更世俗。“一个佛像代表着强大的宗教力量。在亮片的包裹下,两者的长距离被拉近了。”韩国国家当代美术馆馆长李崔勇说。
轻装上阵的韩国艺术家
韩国艺术家不怕侵犯宗教神圣。卢尚均为佛像穿亮片衣,而李庸白的《圣母怜子图》更是大胆用雌雄一体的电子人替代圣母子。
李庸白是韩国新媒体艺术中的佼佼者。他和韩国迄今最负盛名的艺术家白南准有过3次私人会面。“他给我的建议是,与其关注于艺术作品的完整性,不如关注与减少艺术创作中发生错误的频率。”他认为缺少多样性和过多的符号阻碍了中国艺术的发展,“一大批模仿题材的艺术品对发现中国当代艺术的精华起到了阻碍作用”。
韩国年轻一代卸下传统束缚,他们的艺术多元中不乏诙谐与轻松。艺术家陈起钟的灵感来自电影导演米歇尔·冈瑞和克里斯·康宁汉。他的装置《正在直播》,外部看是像模像样的纪录片,背后却只是他搭出的布景,甚至第一个登月宇航员阿姆斯特朗也被他用简陋的玩偶替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