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考官居然是张铁林
抽象考题与众不同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起自己印象最深的一次考试,陈成坦言是在成都十八中参加的暨南大学艺术学院面试。走进考室,里面的考官居然是著名演员张铁林。“他微笑着请我们坐,旁边还有一位老师和一名摄影者。之前只听说他上届来了,没有想到这次又亲自来面试。”陈成说。
陈成说自己至今仍然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在自我介绍后,张铁林说:“请描述一下你们的房间。”这个问题明显和陈成面试过的所有出题风格都不同,描述房间应该从何说起呢?陈成说当时一起的考生都愣住了。
身旁的男生率先描述,哪知刚有点磕巴就被“皇阿玛”打断了。他问:“你们认为我问房间是在考你们什么?”陈成以为,这是在考察一名导演的方位、布局感,于是就开始讲起来。孰料考官张铁林说:“其实我想听你们讲细节,做导演就要讲求每一个细节,讲你房间哪里挂了海报、海报的明星是谁,你为什么喜欢他,讲你桌上的照片用的是什么相框,相片里是你和哪位同学什么时候照的相……”“皇阿玛”的话让陈成记忆犹新。
“我不知道我最后的成绩是否过关了,但是我真的很欣慰,不是因为看到了张铁林老师,而是这个艺术学习路程。”陈成回忆起考试经历,她说,和很多人不一样,我是在走我喜欢的路,不是被迫的、也不是盲目的。
记者调查
优等生想学艺术并非随心所欲
昨日,记者在成都市几所艺术学校进行了调查。成都艺博学校编导班有80余人,文化成绩在450以上的有30多个。“因为整个艺考人数的增加,艺术逐渐被认同的同时,文化成绩好的学生也就增多了。”编导教师梁苗说,她在五年前考四川大学艺术学院时考艺术的有3万人左右,去年就增到了5万人。
然而,华西中学杜欣的妈妈就不认同了。儿子高二在理科实验班时,成绩可以考到450多分,她不知儿子为何不能再突击一下上个好名校,偏偏要花时间学艺术。在儿子的“强词夺理”和“深沉了几天不和妈妈说话”的情况下,她才勉强同意了。
“以前,我在班上老师都挺喜欢我的,后来听说我要学艺术,就很少过问我了。”一位同学告诉记者,在他们学校艺术生所在的班级只有五六名同学,他们都是成绩不太好的。
成都市中心一所学校艺术生告诉记者,到高中二年级下学期时学校就会专门把艺术生和其余学生“分开”,成立艺术班。老师负责辅助学习并通过艺考升学。
“艺术生四月就能拿到艺术通过的成绩单了,这相当于给孩子们吃了颗定心丸,不少都会再冲刺两个月,为了最后的录取。”梁苗说。
记者手记
那些“被歧视”的艺考生们
听一位成绩较好的学生说,他学艺术后被周围的人嘲笑和歧视,他心里很痛,我心里也很痛。追逐艺术风筝的人,奔跑难道也有错吗?如果被嘲笑,那又是谁的错呢?
当学校把成绩不好的学生“驱逐”到艺考大军里,鱼目混珠;当社会容忍了艺术培训的利益勾结,以浑水摸鱼;当圈子里明星幻影遮盖住潜规则,让名不副实的时候,那些真正想要追逐艺术的人,又该到哪里得到真知呢?
“如今的艺术考试生机勃勃,为何我们艺术又那样寂寞?”昨日这样的感叹在微博里流传甚广。我想,一个人的成功都不能将成绩的优劣联系起来,又怎么能将艺术生和成绩好、成绩坏挂起钩来。当然,如果真爱艺术、真有梦想的在路上的人们,肯定也不会在乎这些分类;但作为一名正在成长路上迷茫的高中生,为何就不能给他们更好的指教和鼓励呢?
如今,《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出台,对学生目标、学校和专业设置做了新指示,大力发展职教、明确专业分工,这是在表明不要再用一种分数衡量人,同时强调了技术和技能的重要性。
希望,对于有梦想的艺术生,这种以分数和升学率为唯一标准的“歧视和嘲讽”,能够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只有这样,《老男孩》流走的青春梦想才不会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肖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