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肢体语言符号的“能指和所指”
肢体语言是表达一定思想感情的物质载体,借助于具体的动作,解读人的内心世界。它是一种表达潜意识的符号系统,可以比之于口语和书面语,而且还是这些系统中比较重要的。“从历时语言学的角度来看,肢体语言先于有声语言,当时只是简单的身体姿势和面部表情与客观事物的直接结合的指意”[4];有声语言产生后,特别是文字的出现,人们的思维的进一步发达和进化,使得这种身体姿势和面部表情等逐渐有了典型而复杂的意义,即人们可以用看得见、摸得着或感受到的客观事物,去隐喻这些具有相似点的抽象的事物,而这些肢体语言概念的形成是多层次、多特征的。
肢体语言以人的身体姿势和面部表情为物质基础,指向自然和社会的文明由于受地理环境、文化、历史等因素的影响和制约,人们运用体态姿势和面部表情的指向性内涵,就会千差万别。因为“所指和能指的联系是任意的”[5],例如,“中国人用点头表示肯定或同意,摇头表示否定或不同意,而保加利亚人却正好相反。西方人见面打kiss或拥抱,而东方人一般只礼节性地握手。肢体语言间的差别和不同肢体语言的存在就是证明。中国人同性携手是友谊的象征,而西方则有可能被认为是同性恋”[6]。当然,肢体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是指它的不可论证性。即对现实中跟它没有任何自然联系的所指来说,是任意的。
能指的线条性,让超级模特用行云流水的动作,将其展现的淋漓尽致。一步一步的迈、一点一点的舒展眉心,走台、微笑,不仅在时间上展开,而且在空间内延伸,既体现一个长度、向度,是一条纬线,又体现一个深度、高度,是一条经线。
“能指对它所表示的观念来说,看来是自由选择的,相反,对使用它的语言社会来说,却不是自由的,而是强制的”。肢体语言并不同社会大众商量,它所选择的能指不能用另外一个来代替。这一事实似乎包含着一种矛盾,我们可以把它叫做肢体语言的“强制王牌”。已经选定的东西,不但个人即使想改变也不能丝毫有所改变,就是大众也不能对任何一个动作行使它的主权;不管肢体语言是什么样子,大众都得同它捆绑在一起。
总之,肢体语言具有符号性,符号按索绪尔的说法是“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其中,概念等于所指,音响等于能指,所指是能指的内容(意义);能指是所指的载体。它们作为部分或组成要素,既相互对立,又共同构成作为整体的符号”[7]。肢体语言同其他典型符号一样,具有能指和所指,只不过以身体姿态、表情动作取代音响形象,用来意合概念、情感和思想。符号性特征也是区分肢体语言与人体纯生理动作的重要标志。比如,猫步,T台下的人们也会走,但不代表脱俗的高雅之美,相反,会遭人嘲讽。肢体语言虽然具有与人体动作相同的生理属性,但它更重在表达某种语境中的独特思想、具体情感。陈宗明所言“一件事物,只要能够分析出其中的能指和所指,它便是一个符号;反之,便不是符号”。
综上所述,肢体语言是非语言交际中的重要手段,而模特则把这种语言运用到恰到好处。肢体语言一方面能把人体第一性和修为第二性完美结合,打造生动活泼的个性形象;另一方面,又侧重狭义的面对面交际中用各种具体动作和多样表情来传达潜在信息,从而达到意会的高境界。同时,肢体语言也是一种表义的多功能的符号系统。作为非语言交际系统的核心和主要内容,肢体语言在T型台上可以传达丰富、微妙的信息和情感,表达模特潜在的心理与意向,从而使人头马超级模特赛事更火,使超级模特活动更贴近语言现实,使肢体语言的交际活动更生动、更感性、直接而又明确。 |